补充疏漏:福州三条簪历史老照片集时间线,三把刀的历史真相科普

2025-07-10 12:07:14 81

上一篇三条簪字数太多,有一些词,在我测的时候一键替换遗漏掉,我自己都没发现。

重大科普!三条簪的历史真相:古代兼职女快递员的暗器、大女主陈靖姑的“白刀”,起源闽越文化贯穿唐宋元明

百家号七天以上不能修改,因此补充这篇,添补上我没检查的出来的几处疏忽,解答几个重复率高的问题,文末再把增加的照片时间顺序排列一遍,大家就可以一目了然看到三条簪头饰从清末到民初的变化。

不妨一起思考一下变化的原因。

前几天会友出去喝茶吃饭,朋友聊到说现在网上因为三条簪火了又传言福州人很彪悍。

我:……

细胳膊细腿被拿捏,令人躺平的收入水准,福州人哪里会彪悍哦,正是因为不够彪悍,才需要佩戴武器簪来防身弥补啊。

况且,心有猛虎细嗅蔷薇,一身正气的强悍并不代表不讲理。

三条簪内敛锋芒,不劈砍,磨尖尖使用“刺”,本就不以主动的强攻击为目的,是保护自己“防”身、近身战之用。

再看一遍是怎么用的:

福州女性头戴三条簪的意义、含义、三把簪代表什么

珠娘与诸娘,一个在水边一个在山里,都是闽越遗族

人们喜欢皆大欢喜,我也是,但有些真相天生就没有那么顺遂。

很多事情不能说的太仔细,怕触碰到雷区,也很容易被写手利用。比如1930年三条簪真正被禁止的多方原因。

也比如三条簪有不同的簪法的职业之分:

古闽后裔水上行走的疍民船运、闽越后裔鼓岭山野行走的三姓蛇(畲)族农妇与福州担;

伴房妈(伴喜娘、司仪);

到了后来城里的商人、师者等等…,扩散到百多年前的二十世纪初,演变成福州人将三条簪作为必备嫁妆;

除了道代,更有一些职业是现在没办法去强调的,这年头不能直说的不得不绕一绕,在前文中就写了让大家自己悟。

任昉《述异记》:‘越俗以珠为上宝,生女谓之珠娘。

闽越国君无诸幸存下来的后裔称“诸族”,前文说了躲避去鼓岭山脉成为鼓岭三姓。

水边的越女曾以采珠为生,疍民“诸娘”,曾也叫“珠娘”。

再比如后来,珠娘由于受迫要接待商人,不太光彩,灭族之下悲惨生存,只能屈辱。

所以我提到了《珠帘玉幕》前几集赵露思演的珠娘,了解福州方言文化的就会秒懂。相信有能力明白的人,早已经形成了更有品德的价值观,会独立思考看待。

虽说我弃剧啦,也很开心终于有影视剧愿意把珠娘的忍辱负重给讲出来了。

那么多发簪都失传了,为什么福州留下来了三条簪

有人做了以福建南平山区《松源魏氏》宗谱第20代的所有同辈脉络繁衍的平行对比,从1650年到1917年,总共267年的统计研究。

南平松源镇魏氏生活在山里,相对不容易受到外界影响,具有代表性。

从数字结论上来看,宗族血脉,根本不是脉脉都能平均开枝散叶的树冠状图。

而是只有残酷的13.61%延续了祖先的血脉,其它的86.39%先后绝嗣。

我们用这个数据模型的结论,去参照感受一下古闽人、闽越诸族的血缘延续。

就算按267年的数字模型去套,也才有13%能够延续。

而实际上,闽越冶山建城至现在已有两千多年,接近十倍于267年。

港口城市福州历朝历代都有北边难民南下、又有东边海港行商的人口流动,在多民族混居的外界影响下,会有13%的理想模型吗。

不会的,佩戴武器的纯血闽越女性早就不知道稀薄成啥样了。

我在前文中讲了那么多古代的福州故事。“欲亡其国,先亡其史”的规律不难理解。

而本应该随着古闽越族人的血脉一同稀薄的“三条簪”却在每个朝代都能延续传递下来,是不是很坚强。

不仅得有闽工制造,也得有人用,也不仅仅是纯血的诸族在用。

必定是在社会面上得到大规模应用。

再看三条簪的历史记录、三条簪发生的标志事件,为什么每每都出现在冷兵器朝代的动荡时期?

不奇怪,我们可以从本文末现有的老照片时间线里看到。

三条簪从闽越遗民“诸族”,到行走的劳动女性群体,从城市周边往城内流行。

因为危机要来临了,百多年前,福州女性又开始“配装备”保护自己,形成了规模。

百年前,福州女子的陪嫁除了藤漆皮枕、髹漆全牛皮箱、桶石(便桶)、镜箱、花灯“五件套”外,还会请巧匠打造三条簪。

三条簪内敛锋芒,不劈砍,磨尖尖使用“刺”,本就不以强攻击为优势,而作为防身近战御敌使用。

是福州女性不想被欺负、也想守护自己的家园,以保护为目的的“精神盔甲”,很快就变成了必备嫁妆。

还我们的文化一个真相

至于三条簪造型该不该应该穿满族造型的马褂袍挂的问题,我在上篇特地解释了福州土著的汉衣大襟与对面革,以及现代的制造规律与市场生产。

这次刚好顺手看到几张照片,补充当时的福州多元化穿着。

曾经福州的老百姓们会嘲笑穿西装衬衫的老外是醒应蛮,后来很快随着工业化、西式衣服通过工作服的普及也开始逐渐被包容接纳了。

护士服也是经过与大襟考量的结合吧,中西结合一目了然。

西式外套在福州方言里叫“䘿”,读外来语英文“coat”的音。

福州话“的确凉”来自涤纶的英文“dacron”的音译。

诸族、汉族、满族、疍民、客家…随着新到来的危机,冬天冷了有

衣服就穿吧,是不是穿坎肩随着烽火连天已经没有太强烈的区隔了。

我们可以从老照片里看到短发、长发,各种发型共同存在。

三条簪不是唯一的福州女性装饰,以两千年几个朝代的跨度看,我觉得是曲线一样的起伏规模化。

人口流动,族群稀释,就在波谷;朝代危机,被用起来就在波峰,才能这样延续。

缩放历史的客观进程,你甚至无法做什么去阻挡与改变,随着群体意识,事物自己会往那个方向发展。

福州也曾是英雄城市,有诸多历史,有英雄眷顾,有平民义士挺身而出,有小老百姓包容接纳。

这世界不会改变的就是变化本身。

接受更好的改变,去消磨缺点,留下更多优点,多元不消亡。

这才是福州精神“海纳百川、有容乃大”的含义。

一旦危机来临,人们就会团结起来。

随着全球互联,很多新的证据出现,像这些老照片一样被公开,我们能有更全面的视角去看待过去。

所以,还要留着过去的固有印象吗?

文化被拿走难道不也是危机么?冒菜饺子酱油都被偷了,四大发明还一直都有水军在黑。

是不是要审慎、中性、理性的眼光与角度,不盲从,不激化,守护好文化遗产,从中去发现,还我们的文化一个真相。

番薯是陈振龙从被西班牙管理的吕宋(现菲律宾),绑在船底下带回福州

这应该是测后被过滤掉了,是我没核对到位,现作纠正。

抗倭英雄俞大遒丢了…

我也???这句是有踩到什么词吗?

1865年的三条簪照片,批处理水印时刚好遮住了1865,现在把水印挪下来方便大家看到

这张发型不是畲族,是客家人的“犬装头饰”,应该是失传了。

由于我不了解客家文化,一时也对不上“Dog”hair derss相应的名称。

照片原图中的Hakka,曾经不少人误以为是日文,其实是福州方言“客家”按念法音译成的英文。

由于带有《畲族妇女》书名号,所以我不确定是不是拍摄者舍恩克本身就弄错了,还是出这篇文的人写错了,为了方便双向查找,所以保留了《畲族妇女》水印。

本想在配图的下方补充头饰的错误,没想到复制丢了(小声:其它平台的都没丢呢)……现作补充。

吉庇路牌坊“魁辅里”三条簪照片的出处

拍摄者Gold·Ralph·G,收藏于南加州大学图书馆、耶鲁大学神学院(巷子门牌有基督女青年会),这张照片本身尺寸小,所以转录就模糊。

“三条簪”的文字方面,感兴趣的话目前能去找的方向是民国时期的报纸,但1927年日本记录的《亚细亚写真大观》已经挺仔细的了。

很多人没见过真正的三条簪,被花了心思的文字游戏绕进了多数派错觉:“三条簪”没有三条的时候就不是三条簪了吗?…

这个问题怎么解释才够通俗呢。

就好似连衣裙外面加了一件外套,混搭一下,裙子就不能叫连衣裙了么?

上身穿西装,不搭配西装裤而是配了牛仔裤,那上衣会变成什么呢?不还是西装嘛。

电风扇都会由于功能与美观的变化而进化形态,圆的、长的方的、360°旋转的,能说它不是电风扇了么。

三坊七巷由王审知扩城时的唐代诞生,在唐宋元明清这些古代时期,并不叫三坊七巷,之前叫做“南街”、上一个名字是“南后街”。

大部分老福州人依然习惯用福州话说“南后街”、“后街”。

做景区的时候得名“三坊七巷”,十年后手机网络语缩写成“37”,可以少按几个键。

街还是那条街,只是名字变了。

上下杭做景区之前还叫“双杭”呢。

三条簪也一样,中国人几千年的历史的文化形态都翻出花了,以前扁的各种武器簪都有《闽都别记》里记录的“扁簪”统称,怎么会只有一个款式。

论功能、论身份识别性、美观需求,也会与其它簪子一起混搭。

这张照片的小姐姐就还没有戴刀簪,有佩戴了代表自己、固定作用的主簪:剑簪。

我们可以说剑簪这个时期还不是三条簪,可不能说它这个时期不存在。

形态必定会随着历朝历代的生活需要、随着工艺逐渐改变,最后在清末发生了简化。

结合当时的历史背景,我们就明白,为什么其它沙筋簪、蛇簪、鲎尾簪等发簪被淘汰了,却留下了三把刀。

福州话男人读音不是由“丈夫”而来,是由“唐晡”而来

“晡”是快要日落的傍晚,申时。

唐“晡”人,暗指傍晚之后偷袭的唐人。

我们可以从诸多老书籍中看到此前福州方言里的书写皆为唐晡。大概是为了友好,后来过滤掉“晡”变成“唐部人”。

福州方言是保留了许多汉语的古语读音与文字最多的方言。

我曾有一年的语文老师是福州人,作为世家之后,他偶尔他会露一手用福州方言读古语文言文的技能。

因此我对《桃花源记》抑扬顿挫的关联记忆,是老师的老年斑和风油精手帕带来的幽默感。

语言亦是工具,使用它的人心雅,即高雅。

福州早一步进入现代化,而当时的80后90后,身处说福州话是“陋习”的环境里,被禁止在校用方言交流。

我们怎会知道这拍脑袋的决定,短短二十年,就让福州方言八音古语变成了濒危的地步。

门丁妈妈的照片,关于吉祥山

吉祥山怎么会在闽侯咧,真正的吉祥山在哪儿呢?

就是茶亭公园南边到文化宫这一段的小山包,盖了群升高楼,地名虽然没有了,不过福八中还沿用着吉祥山做校区的名字。

以前台江邮电局就在这儿,古早的时候还有一家吉祥山炖罐很有名。

这条街是茶亭街南向的尾端,住的大多是商人。

我能从照片看出什么?

门丁的老妈不怕相机,看起来比儿子不好惹的多。不过门丁的职责可不仅仅是守门,还要行使待客传达消息的工作,也是个要跑腿的伶俐活。

照片上的这条狗子不得了,在没有皮带的年代,狗链的质地比门丁的衣服都好。孩子个子小,大概是新衣服要做大,于是穿着尺寸大的衣服。

1910年这里算郊区吗?我觉得不算的,不然万寿桥和上下杭,还有生灵涂炭后又繁华起来的苍霞洲情何以堪。茶亭应该算码头与集市之间的商业街。

芭蕉树其实并不是郊区才有,老福州人对芭蕉树是很喜欢,果实可以吃,叶子可以用。直到1990年,整个台江区还有许多芭蕉树,青的芭蕉摘下来塞进米缸里一两天就能吃。

我记忆中的芭蕉好像都在水边,我奶奶特意挪了两棵芭蕉树到新村里,邻居种了垫在zei粿底下的叶子,连着种到水泵房和墙边的夹角处,后来被绿化干掉了,城市化之后越发少见。

按时间顺序梳理一下我用上的老照片

在清末民初照相机被老外带进福州的时候,人们都害怕照相会被“咔嚓”一下摄走魂,宁愿去画像,花了不少时间才愿意接受照相这件事。

在18xx年愿意拍照的可以说要么接受能力强,要么是蛮有勇气了。

上篇因为配图100张不能再加了,于是就没有重复排列用过的照片,这次全部排一次。

20世纪时间分割线。

我们可以在这条线上,看到三条簪从混合佩戴,逐渐简化成简约又张扬的三把刀。

无法确定是1900年左还是右的我也放在这。

后续还有一张她们十八年后的照片。

18年过去,后排左二的哈特威尔看起来老了些,所以我将称谓换成了“夫人”。

接下来就是1927年4月的《亚细亚大观》,后来的《福州考》:

城里灯笼乡下骨。

皮连着肉,肉连着骨。

当时人们的生活都很苦,但是男女老少都在努力生存着,福州女性的眼里有光、有力量。

不屈的精神传递给更多的人,三观正,又得到更多人的认可与喜爱。

【你越是坚定,别人就越害怕】

记住,在福州生活久了的人,节奏感看起来悠哉悠哉的,但越了解福州故事,内心应该会越有刚烈的底线,不向生活低头。

这才是福州“里人”想传达给后世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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